第(1/3)页 床上的女子还在哭哭啼啼,柴彦君猛不丁从身后冒出来,拉走徐令,“你要劝她,也要等她好一些,她脑子都撞坏了。” 徐令被他拉到后院,柴彦君递给他一张纸条子,“你不是要出门经商吗?这是老夫写下的药材名字,你每到一处就去打听打听,要是这方子上的药材有便宜的,尽可能多买些回来。” 徐令接过纸条,看了又看,郑重地收下条子。 “我知道了,可是有什么事儿?” 柴彦君叹口气,“不好说,如今城里已经隐隐有人开始囤药材了,老祖宗常说,大灾之后必有大疫,北方遭雪灾饥荒,咱们这边尚且能躲一躲,可若是疫病起来,只怕就无法独善其身,还是要多做准备才好。” 徐令心中一紧,连忙问柴彦君可有这些药材的种子。 “你要种子做甚?就是现在种也来不及啊!” “以防万一嘛,就算今年用不到,日后也能用。” 柴彦君觉得他这人奇怪的很,可还是拗不过徐令。 他闲时也会开辟药田自己种些药材,确实有不少种子,见徐令要,便分给他许多。 徐令在等着烫伤男的船,时间一到,他就可以带着救回来的人先前往泉州,在泉州卖掉香料,换买粮食,两队人马再分开。 由于被他救回来的人老弱病残啥都有,搬去客栈看病麻烦,柴彦君特许这些人暂住在药堂后院,反正都是男人,挤挤就是了。 徐令也暂住这里,有他在,药堂的一日三餐,取暖用的炭柴,都是他买的。与柴彦君大吵一架过后,二人似乎也成了朋友。 这二人之间,有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之感。 都心软,看不惯世事艰难,偏偏又无能无力。 柴彦君能救人,徐令能出钱,二人合作的还算愉快。 偶尔柴彦君也会邀请徐令一同月下饮酒,街头买回来的卤菜,一旁的炭炉上烫着一壶酒,四周肃萧清冷,万籁俱寂。 “你今日说的那番言论倒挺有意思的,女子独立,则天地皆宽?这可不像是男人会说出来的话。” 柴彦君举杯,徐令与他轻碰,笑道:“我家中上有老娘,下有妹子,我自己有妻有女,她们都是女子,却半点不输我。我娘会女红,我不会,我妻会煮饭,我也不会,我妹子读书过目不忘,我才智平平,我女虽然还小,可日后定也不输于我,柴大夫,你说女子和男子有什么优劣之分吗?” 柴彦君喝酒,沉吟不语。他当大夫这么多年,见过各种各样的人,徐令算数顶奇怪的那一类人。 你说他奸吧,他又善。你说他是男子吧,他又发自内心地佩服女子。 柴彦君也说不清楚徐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却觉得他无论做出什么事,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。 此时也只是笑着应道:“男子有长处也有短处,女子自然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