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说说呗,我刚回来,就听说了一句,其他的还不知道呢。”引导聊天,我擅长。 小伙计眉飞色舞地说起来,仿佛就是他看到过一样。半年前,昙花临睡前还特别吩咐乳娘将门窗关好,毕竟天气还很冷,据说还要下雨了。冬季的雨很是清冷,如果着凉就不好了。乳母立刻关好了门窗,还点燃了暖炉,为屋里增添一些暖意。一切收拾妥当,像往常一样,昙花睡觉,乳母到隔壁的房间和其他丫鬟婆子推推牌九,轻松一下。 那天,大家一开始兴致还挺高。可后来觉得天气越来越冷,也越来越困,就直接在屋里歇息了。而此时,昙花那屋就进了采花贼,应该是给昙花下了迷药,令她无法发声,眼睁睁地看着采花贼强上了自己,还在她身上刻下了一个“冲”字的纹身。 直到第二日清早,乳母醒过来去隔壁屋叫昙花起床,才发现昙花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,身上……,心口处一个血淋淋的“冲”字,……其状相当惨烈。 乳母当时都要崩溃了,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这对于昙花的名节来说是多么的重要,因此立刻关了房门和窗户,为昙花处理好身上的状况,才偷偷喊来了昙花的母亲。昙花的母亲当时就崩溃了,嚎啕大哭。乳母死死捂住昙花母亲的嘴,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发出声音。并且告诉她,如果让孩子还能继续活下去,就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,对任何人都不许提。 乳母是行过商走过江湖的女子,很是镇定。她将昙花唤醒,并询问她有没有看清楚采花贼的相貌?昙花的年纪小,人又温和,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早都已经不知所措,身心俱焚,哪里还能说得出过程。一直在哭泣,还有点想不开,想寻短见。 乳母告诉她,这种事情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,谁都不能告诉。现在就是修养身体,并且将心口的那个“冲”字毁去。她也真是狠,直接拿了火烙铁按在了上面,昙花当时就疼昏过去了。不过,这个令人耻辱的字没有了,对外就说昙花不小心熨烫衣物的时候,火烙铁烧了自己,以后慢慢恢复去疤痕就好了。 这事情本来以为可以悄悄隐藏下来,只要昙花坚强一些,日后还是可以嫁人,将此事完全忘记就好。但谁知道两个月后,就在昙花的身体逐渐康复,乳母和昙花母亲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,采花贼又来了,还是用了相同的办法。vvv 第二日乳母来叫昙花起床时,看到昙花情欲满涨的样子,也完全崩溃了。这是又一次的羞辱,并且比之前的那一次更为可怕。他是让昙花很清醒地知道做了什么,怎么做的。 最为恶心的是,他在昙花的两vv之下都留下了“冲”的纹身,坐实了两次羞辱。 别说是昙花承受不住,就连见过世面的乳母都忍不住大哭起来。昙花的父母也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,悬赏万金捉拿采花贼,并且报官,让朴县丞来处理。但这采花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,完全没有了踪影。 昙花就此疯了,完全承受不住了这样的羞辱和打击。尹家也没有心思打理生意,全心全意要缉拿采花贼。所以,店铺一家家倒闭换主人,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够开门。 “所以,这采花贼其实是留下了标记的?知道是谁?”我忽然想起了北固国的那起案件,也是有一个“冲”字。 “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,赤冲。这人可真的犯案累累,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。”小伙计知道的真多。“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士,但大约是十年前吧,就有这么一号人物。每次犯案后,都会在受害者身上留下一个‘冲’字,表示自己占有过这个女人。有爆出来的,有没爆出来的,反正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。最恶心的是,他专门找当地最漂亮的女人,未婚女人,二十岁左右的下手,并且从未失过手。要不是用迷药,要不就是强上。哎,真是太可怕了……” 我是听得目瞪口呆,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。看来我在隅月庵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清淡了。话本里有过采花贼的描述,但我也都没太仔细看过。现在,居然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。虽说我不认识昙花,但老尹家的药铺我很熟的,常常来买一些药品,也算是老主顾呢。 现在他家出了这样的事情,真的要管一管。 “就没有人看到过采花贼的真面目?”我问道。 “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,几乎所有受害者都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,因为大多数时候处在昏迷之中,也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 “半夜溜窗?那说明会武功啊。”我开始琢磨这个事情,洪姐也兴致勃勃地问:“飞檐走壁那种么?” “应该是吧,至少昙花住在二楼。” “其实也挺奇怪的,如果真的溜门撬锁,还要下迷药什么的,都是挺明目张胆的事情。万一屋里有人,或者是其他情况,不就是直接暴露了么。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接近了受害人,才在大家都放松的情况下得手的。”我始终觉得有疑点,但是小伙计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。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,我追加了一碗小馄饨,实在是很好吃。洪姐吃完了她那碗,又吃了不少酱牛肉,然后拍着自己的肚子说:“实在是太饱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