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为什么我是南厂的二号人物?-《我在冷宫第三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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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故事把我们几个都听得目瞪口呆,如此曲折的故事,居然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。且不说故事的真伪性,就单说这和高禀文柴文进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?

    “高兄和文进兄也是说起了小翠姑娘在京城惨死的事情,所以想来这里看看情况。我们三个人一合计,就决定去顾府看看。但是,我一到顾府门口,就被禁止入内。想想也是,我的兄长毕竟是杀了顾朗前世。后来,高兄也说那就算了,附近酒楼吃个饭吧。”

    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个不错的酒楼吃饭,闲聊起顾府现如今的生活。席间可能也是高禀文出手大方,店小二也就凑过来一起八卦。说是这顾朗转世认亲后,就住在顾府里,脾气秉性和之前一样,爱热闹,性格开朗,也没有因为死过一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重点是,他与白梨花好得蜜里调油,简直如连体婴一般,走到哪里都在一起。就算是与父母吃饭闲聊,两人都要手拉手。顾朗也不怕别人笑,说这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夫妻,一定要好好珍惜白梨花。白梨花一开始还有些抗拒,毕竟这人的相貌与顾朗完全不一样,婢女小翠还和转世顾朗发生过争吵,被白梨花持刀误伤,手臂上流了很多血。等到休养好之后,白梨花对她说:命运各不同,你我主仆的缘分尽了,我就此把你发卖了吧。然后就找人牙子把小翠卖掉了。当时,大家还觉得挺可惜的,小翠长得不如白梨花有风韵,但模样也算俊俏,还属于比较招人的狐狸相貌。也有人说,估计白梨花也是怕小翠成为顾朗的妾室,所以早早先发卖掉,比较放心。

    茶余饭后的谈资,也没什么人在意。毕竟自己的日子还要苦苦捱过。当时轰动一时的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没有再注意了。赵毅遇到自己的同窗,还是高中了状元,又带了一个探花来锦溪,并且问起了小翠的事情,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,巴里巴拉地讲了一大堆不甘不愿的情绪,高禀文柴文进两人也跟着劝解了一番,后来还说等明日他们再去县衙看看赵辰和余青,了解多一点事情。

    酒足饭饱之后,高禀文和柴文进说还想去附近集市买几根人参,回京城好送给朋友。赵毅家里正好有事情,就没有相陪。三人在酒楼门口分开后,赵辰就再也没见到过高禀文和柴文进,等了一昼夜,居然还没有两人消息,他也着急了,他深知高禀文并不是“不告而别”的人,那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?

    想到此,他又立刻派家里的下人去寻找,但都没有找到任何踪影。这两人就凭空消失了,可简单的行李和物品还在他家放着。

    又找了一日,赵毅焦虑得不行了,想起高禀文曾经跟他闲聊的时候说,自己中了状元之后,在南厂做文书,有一个特别好的同僚兼救命恩人肖小七,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情,都可以来南厂找肖小七,寻求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再也坐不住的赵毅,立刻快马加鞭一日一夜未停歇地赶到了京城,但看到南厂的大门还是有些胆怯了。毕竟这里还是有重兵把守的国家机关,他一个小地方来的人,还是有点怂。

    要不是我在门口遇到了他,还不知道他要鼓足多少次勇气,才敢进门来报信呢。

    “所以,就这么消失了?这都几天了?”我焦虑了。

    “算上我赶路来的日程,已经有五天了。”赵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。

    “你!”我也是挺无语的,“你的下人还在找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临走前要他们继续找,我来这里先报信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,锦溪有什么土匪,恶霸之类的么?会不会被绑架了?高禀文他们家有没有去过?”我急急地问。

    “还没,先来了这里。”赵毅也有点慌。

    “小三哥,先去鸿宾楼找一下大掌柜李申,问问他有什么异常么?不管有没有,都把他叫来南厂。现在就去!”我站起身,走了两步,“赵毅,你再想想你们在酒楼里说过什么?陈一陈二呢?叫他们来。”

    事情有点不寻常,就算是高禀文他们仅仅是简单地出游,没有暴露任何身份信息的情况下,也不应该有被绑架的风险。更何况,这两人实际上是去了解情况的……越想越不对劲。再说了,一个是状元,一个是探花,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,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
    太可怕了!

    越想越不安,我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赵毅看到我这般焦虑,他也紧张起来,结巴着说:“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,就是说了说这个事情,还有我哥哥赵辰还在大牢里,下个月就要押送到漠北去了。我觉得很伤心,还掉了泪。毕竟是自己的兄长,一直是他照顾我的,现在忽然失去了这么重要的顶梁柱,我真的觉得特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发配到漠北?不就是一个过失杀人么?怎么判的这么重?”我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顾家与县丞是好友,县丞夫人家也与顾家的布行生意多有往来,自然是熟络的很。我家仅仅是茶叶生意,虽也富裕,但与县丞的关系很一般。这县丞也不喜欢喝茶,自然关系也就淡一些。所以,县丞按照最重的刑罚判处我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点过分了哈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。就是那种你明知道自己很冤,但是又找不到方法伸冤。好像陷入到一个泥潭里,越挣扎,越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危险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有这种感觉,比如我一去县衙看我哥哥,就似乎总有人跟踪我一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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