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们做巡尉的都有着对于秘纹的识别,令牌上的秘纹代表着身份,这些是完全做不得假的,只要上面没有通报“有令牌丢失”之类的大案,便是一切如常。 所以,他在细细辨认完九龙上的花纹,并且确认无误后,已经是冷汗涔涔,一个翻身从马上跃下,半跪在地,双手托着那金色令牌,“职责所限,得罪大人了。” 孟木鹿:??? 众人:??? 那两名原本的官兵有些心虚道:“赵将军,这不过是个歌舞团,哪里会有让您能下跪的令牌,会不会是假的?” 那赵姓巡尉怒声道:“给我掌嘴一百下。” “将军...” “两百下,阿彪、虎头,你们去打,不把脸打肿了,不把牙打掉了你们也一起受罚!” “是,大人!” “是,将军!” 然后便是响起了一阵儿“啪啪啪”的声音,两个官兵心底后悔无比,此时被在同僚面前狂扇巴掌,无论是脸,还是心里都得到了惩罚。 赵姓巡尉虽然也不知这歌舞团为什么会有尊贵的天子御赐令牌,但他还没有资格和权限去过问这种程度的事,而和上面扯上关系的,但凡怀疑了,都是弥天大罪,说不得转瞬就是杀身之祸。 所以,他领着两百人跪着送行。 对这种事,夏极并不好奇,无论那令牌是真是假,都无所谓,因为对白桃花来说,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 他倒是想起过去的事,若是茶余饭后般地轻声道:“我记得当初江家好像有一位老祖叫做江玉鹤,说是要娶你。会不会我们今天遇到?” 白桃花道:“遇不到了,那个人我早就杀了,他那一脉我还做了个局,这一世翻不了身了。我若不开心了,就去寻他们麻烦,让他们哭天抢地,直到有一天我忘了,那这事儿就结束了。” 夏极:... ——可真记仇啊。 白桃花眨眼,吐吐舌头:“跟你学的。” 夏极:“我没教过你这些...” 白桃花:“小女子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揣度着哥哥的想法,研究着哥哥的布局呢,自然是从哥哥身上学到的呢。” 她忽的从雪白毛毯上往前爬到夏极面前,呵气如兰,妩媚笑道:“那我算不算最了解你的人了呢?” 夏极淡淡道:“我的布局,连我自己都骗。” 白桃花娇哼了声:“我的布局,我自己都不记得了。” 夏极:“我的布局,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又布了多少世,我都不知道。” 白桃花:...... “你欺负人。” 夏极也不说话,饮了杯酒,研墨执笔,旁有红袖添香,碧纱新茗,便是有了心情,略作思索,一首词便是一蹴而就,跃然纸上: 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干,泪痕残。欲笺心事,独语斜阑。 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,夜阑珊。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 白桃花在一旁看完,静静闭目体会着个中意味,却是默然了下来,伸手打了下夏极胳膊,“哥,我真的怀疑你其实不是不明白感情,只是在装糊涂,这种悲伤的曲词你随手写来,心底一定很难受,平时都是故作坚强吧?” 夏极:... ——我是抄的。 白桃花轻声道:“黄昏骤雨时分,晨风泪痕未干,心思无限无从落笔,只能独自一人欲语还休,无人倾听心中事,更有疾病在身...哎,更是苦。” 夏极:... ——我是抄的。 白桃花说着说着显然又想起了自己。 自己岂不是也和这词中人一样? 又能好多少呢? 即便现在和喜欢的主上在一起,但时光荏苒,五年后说不定便是又要分开了,聚散离合,总是无常。 她忽地贴在少年背后,柔声道:“以后你无论去哪儿,都带着我好不好。 阴司我已经交给无常了...如今我又是一个人了,你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? 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,哪怕让我做你的影子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 夏极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? 他温和道:“好。” 白桃花听了这个字,忽然就开心了起来,车外很冷,雪下得很大,但她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光明了起来,于是跑到一边专心排乐谱去了。 夏极往后仰了仰,靠在木车壁上感受着马车颠簸,神思也随之颠簸。 ... 此时。 妖族,东海的极深处。 妖元,三大圣——吞天鬼猿、大明孔雀、圣佛金鹏,加上蛮蛮还在打怪升级。 第(2/3)页